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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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出了旅店，終於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看到街上的車水馬龍，她才覺得又回到了人間。
她下意識地覺得自己身上還帶著房間裏難聞的味道，翻了翻書包，果然花露水還在，她使勁往身上噴了許多，心裏才舒服了不少。
“噴這麽多，受得了嗎？”
一道帶著幾分玩味的聲音傳來，宋靜嚇了一跳，側頭看去，就見馮徹跨坐在摩托上，一雙惹眼的大長腿撐在兩側，俯身撐在車把上，微微歪著腦袋看她，高高聳立的眉峰透漏著他真實的疑惑，但那雙不怎麽安分的眼睛卻又暴漏了他的內心。
宋靜小小的吃了一驚：“你還沒走？”
馮徹眉頭皺得更緊了，臉色驀地變得正經起來，語氣頗為無奈的樣子：“怎麽，這麽不願意看見我？”
宋靜慌亂地解釋著：“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沒想到你會等這麽久，怪不好意思的。”
馮徹扯了下嘴角，帶著笑意調侃她：“反正你不好意思這麽多次了，我都習慣了，上來吧。”
宋靜下意識問道：“去哪兒？”
馮徹不答反問：“你想去哪兒？”
宋靜嘆了口氣，還沒有從剛才的難過中轉過情緒來，搖了搖頭實話實說：“不知道。”
馮徹想了想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宋靜楞了一下，隨即聽從安排，直接上了摩托，這一次她沒再那麽拘謹，老老實實抓牢了馮徹的腰。
摩托快速行駛在街道上，穿過紛雜的喧囂的車水馬龍，穿過鼎盛的人間煙火。冷風拂過臉頰時拂起了她的發絲，也像是過濾掉了她所有的煩愁一般，將所有難過的消極的情緒全部遠遠的甩到了身後，留在了過去。
心情忍不住好了很多，街道兩旁的風景飛速倒退著，根本來不及看清，宋靜被風吹得瞇了眼睛，忍不住張開右手感受風穿過手時的觸感。
“老實點。”
聽到身前之人略帶嚴肅的聲音，宋靜悻悻地縮回了手，忍不住輕輕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肉。
但馮徹腰上屬實是精肉構成的，摸上去窄窄一條，想捏都不好捏。
“我看你這只小爪子是不想要了。”
剛聽到馮徹這句半開玩笑半是警告的話，宋靜就感覺到右手被人輕輕揉捏了一下。
宋靜右手和心同時顫了一下，忍不住攥緊了小拳頭，嘴唇也抿緊了。
“別鬧！你要非想跟我死在一起的話，我也不攔著。”
偏偏他前一句嚴肅正經，後面就開始不正經起來，宋靜咬著下嘴唇瞪他：“想得美！”
馮徹眉眼帶笑，連帶著語氣裏也帶著輕快活潑：“多少人求著跟我同生共死的，我都不同意，你還不樂意？”
宋靜也被這句話給逗笑了：“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麽不要臉的人。”
馮徹輕笑一聲：“那你今兒是見著了。”
宋靜也笑得爽朗：“那我真是太不幸了！”
馮徹道：“牙尖嘴利！”
宋靜道：“我這叫伶牙俐齒。”
馮徹笑道：“我專治伶牙俐齒的，要不要試試？”
宋靜說不過他，一時感覺兩人之間的氛圍越來越微妙，眼瞅著要朝著暧昧的方向發展，急忙止住話頭，不再搭話，馮徹見宋靜不說話了，他也就不說了。
冷風嗖嗖的，沒一會兒，宋靜的臉就吹硬了，她忍不住往馮徹身後縮了縮，讓他把自己擋得更嚴實些，但靠得近了，暖和是暖和了，可是這車速一變，或者一停下再一啟動的時候她腦袋就會在慣性的驅使下撞到馮徹的後背上。
這麽停停走走得，她的腦袋就不受控制的哐哐往上撞，一開始兩個人都裝作若無其事，可是次數多了，兩人都忍不住好笑起來，最後竟然無所顧忌地哈哈大笑起來。
這導致了宋靜小同學喝了一路的西北風，晚上回家以後肚子就一直脹氣，疼了半夜，這是後話了。
摩托車最後停在了江邊，兩個人伏在護欄上吹江風，江面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一面鏡子。
“你不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馮徹搖頭：“每個人都有不想為人知的秘密，我也有。”
宋靜讚同地點點頭。
“心情好點了嗎？”
宋靜點頭：“好多了。”
馮徹望著遠處，目光悠遠：“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常來這兒。”
“自己嗎？”
馮徹若有所思地回過頭看她，意味深長地壞笑著：“不然呢？”
宋靜也覺出自己這話問得奇怪，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臉不看他：“哦。”
心裏也不知為何突然就漾起一層蜜來，慢慢浮上了臉，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宋靜。”
“嗯？”
宋靜回過頭來，發現馮徹一直在看她，目光安靜而專註，連帶著他的神情都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只是一眼，宋靜就慌張地垂下眼睛，別來了臉不敢再看，她怕她會受不了他這樣的神情。
“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怎麽做，才有資格做你男朋友？”
宋靜感覺到了氛圍的微妙變化，也預料到馮徹可能要說些什麽或者做些什麽，但沒想到他會一上來就這麽直接，根本就沒給她留退路。
如果馮徹是問“能不能做他女朋友”或者“喜不喜歡他”之類的問題，她還可以有否認的選擇，但他顯然很聰明，直接巧妙地避開了。
宋靜腔子裏的一顆心都快跳脫了，強靠她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可一旦開口她的聲音就暴露了她十足緊張的情緒。
而馮徹則擺出一副十二分耐心的樣子，靜靜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過了好久，宋靜也沒有說話，馮徹是一直在看著宋靜的表情的，眼看著她的臉刷地一下紅透了，又老半天才慢慢恢覆正常，但她緊攥成兩個小拳頭的手卻透漏著她仍在緊張的內心。
其實馮徹在問出這句話時也是突然的一時沖動，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地就把這句常常出現在夢裏的話給問出口了。可是話已出口，他就想要得到一個準確的回答，所以硬著頭皮一直在等，但他其實也是緊張得要死。
但一看到宋靜的表現，馮徹就放下心來。就算她嘴上否認，他也不相信，如果她真的不喜歡不在乎他，她完全可以雲淡風輕。
馮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開起玩笑：“還沒在一起，你就這麽緊張了，真在一起了，可怎麽辦啊？”
宋靜急忙否認：“誰答應跟你在一起了？別胡說。”
馮徹一邊盯著來回蹭著護欄腳的鞋子一邊不信地撇了撇嘴，然後近乎寵溺地低下頭摸了摸鼻子，擡頭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點頭道：“是是是，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願了。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該怎麽做才能有資格當你男朋友？當然如果是因為我家的條件，我確實沒辦法改變。”
“我又不在乎你的家庭。”
可話一出口，宋靜就傻眼了，楞是傻了半天還反應不過來自己掉坑裏了，不打自招。
看見宋靜的臉跟交通燈似得再一次紅了個徹底，頓時心裏喜滋滋的。
“你笑什麽？”
面對宋靜的厲聲質問，馮徹只是搖頭，但臉上繃不住笑意的神情卻更是讓宋靜難為情，忍不住張牙舞爪地追著他打。
“你還笑！”
“對不起啊，忍不住。”
“馮徹，不許笑了！聽到沒？”
“嗯，聽到了，但……哈哈哈……我控制不住啊！”
“我討厭你！”
哎，女人怎麽總是喜歡口是心非。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保持著沈默，各懷心事地想著今天的事。
馮徹沒有再刨根問底，這件事問到這兒今天也就該打住了，如果宋靜沒有告訴他，說明時機不對，以後再找合適的機會就可以，如果非要一個答案，反而顯得他不夠紳士風度，逼迫宋靜給他一個回答這也不是他想要的。
把宋靜一路送回了家，兩人都一副心事重重地猶豫著想要說些什麽，馮徹先一步從斜挎的書包裏取出來一個厚厚的大信封，遞到了宋靜的手裏：“物歸原主，多謝你。”
本來想找個時間把錢給她的，今天正好在樓下等宋靜的時候，心念一動，順道就去把錢取出來了，想來他還挺有先見之明的。
他這麽一說，宋靜就知道信封裏是錢了，不過這才一個多月吧，他得多拼命才能賺到這麽多錢，怪不得他瘦了這麽多。
宋靜既心疼又氣憤：“我說了我不著急，你這是在拿命換，你瘋了嗎？”
馮徹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溫暖，他摸了摸她的頭發，語氣故作輕松：“我沒瘋，我只是想以平等的姿態站在你面前，追求你。”
宋靜怔住了，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馮徹反而很輕快地笑了：“明天見。”
宋靜內心自然是被打動了的，她看著他落寞的背影突然就開了口：“你如果能過去年的一本線，我就答應考慮一下。”
宋靜能明顯地看到馮徹的身影僵硬了一瞬，但因為看不見他的臉，所以無從判斷他現在的情緒，還是莫名地讓她緊張了一下。
去年省內的理科一本線是513分，差距還真是不小啊，看來他這個未來的小女友是想讓他擺脫學渣的身份啊，他的任務還真挺重的。
馮徹再也忍不住喜悅，開心地一笑，隨即又陷入淡淡地憂愁之中。
他停下車，拔了鑰匙，利落地下車氣勢洶洶地快步走到宋靜面前，認真而嚴肅地再次確認了一遍：“真的？”
宋靜後仰著身子緊張地點下頭。
就見馮徹彎下腰，保持著和宋靜持平的視線，一臉春笑直勾勾地盯著她，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散發著強勢的占有欲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成交！”
馮徹一錘定音，說著他下巴往前湊了湊，輕輕嗅了一下即將成為自己的“獨家專屬”的味道，以解相思之苦，可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後想要的卻更多了。
他及時止住了自己不安分的念頭，信心滿滿地道：“宋靜小朋友，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也來不及了，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話可別說的太滿，小心下不來臺。”
馮徹笑道：“難不成你還準備看我笑話？你得幫我，我的成績太爛了，靠你了！”
What？他這在說什麽狂言妄語呢？還這麽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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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這麽多，受得了嗎？”
一道帶著幾分玩味的聲音傳來，宋靜嚇了一跳，側頭看去，就見馮徹跨坐在摩托上，一雙惹眼的大長腿撐在兩側，俯身撐在車把上，微微歪著腦袋看她，高高聳立的眉峰透漏著他真實的疑惑，但那雙不怎麽安分的眼睛卻又暴漏了他的內心。
宋靜小小的吃了一驚：“你還沒走？”
馮徹眉頭皺得更緊了，臉色驀地變得正經起來，語氣頗為無奈的樣子：“怎麽，這麽不願意看見我？”
宋靜慌亂地解釋著：“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沒想到你會等這麽久，怪不好意思的。”
馮徹扯了下嘴角，帶著笑意調侃她：“反正你不好意思這麽多次了，我都習慣了，上來吧。”
宋靜下意識問道：“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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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靜嘆了口氣，還沒有從剛才的難過中轉過情緒來，搖了搖頭實話實說：“不知道。”
馮徹想了想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宋靜楞了一下，隨即聽從安排，直接上了摩托，這一次她沒再那麽拘謹，老老實實抓牢了馮徹的腰。
摩托快速行駛在街道上，穿過紛雜的喧囂的車水馬龍，穿過鼎盛的人間煙火。冷風拂過臉頰時拂起了她的發絲，也像是過濾掉了她所有的煩愁一般，將所有難過的消極的情緒全部遠遠的甩到了身後，留在了過去。
心情忍不住好了很多，街道兩旁的風景飛速倒退著，根本來不及看清，宋靜被風吹得瞇了眼睛，忍不住張開右手感受風穿過手時的觸感。
“老實點。”
聽到身前之人略帶嚴肅的聲音，宋靜悻悻地縮回了手，忍不住輕輕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肉。
但馮徹腰上屬實是精肉構成的，摸上去窄窄一條，想捏都不好捏。
“我看你這只小爪子是不想要了。”
剛聽到馮徹這句半開玩笑半是警告的話，宋靜就感覺到右手被人輕輕揉捏了一下。
宋靜右手和心同時顫了一下，忍不住攥緊了小拳頭，嘴唇也抿緊了。
“別鬧！你要非想跟我死在一起的話，我也不攔著。”
偏偏他前一句嚴肅正經，後面就開始不正經起來，宋靜咬著下嘴唇瞪他：“想得美！”
馮徹眉眼帶笑，連帶著語氣裏也帶著輕快活潑：“多少人求著跟我同生共死的，我都不同意，你還不樂意？”
宋靜也被這句話給逗笑了：“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麽不要臉的人。”
馮徹輕笑一聲：“那你今兒是見著了。”
宋靜也笑得爽朗：“那我真是太不幸了！”
馮徹道：“牙尖嘴利！”
宋靜道：“我這叫伶牙俐齒。”
馮徹笑道：“我專治伶牙俐齒的，要不要試試？”
宋靜說不過他，一時感覺兩人之間的氛圍越來越微妙，眼瞅著要朝著暧昧的方向發展，急忙止住話頭，不再搭話，馮徹見宋靜不說話了，他也就不說了。
冷風嗖嗖的，沒一會兒，宋靜的臉就吹硬了，她忍不住往馮徹身後縮了縮，讓他把自己擋得更嚴實些，但靠得近了，暖和是暖和了，可是這車速一變，或者一停下再一啟動的時候她腦袋就會在慣性的驅使下撞到馮徹的後背上。
這麽停停走走得，她的腦袋就不受控制的哐哐往上撞，一開始兩個人都裝作若無其事，可是次數多了，兩人都忍不住好笑起來，最後竟然無所顧忌地哈哈大笑起來。
這導致了宋靜小同學喝了一路的西北風，晚上回家以後肚子就一直脹氣，疼了半夜，這是後話了。
摩托車最後停在了江邊，兩個人伏在護欄上吹江風，江面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一面鏡子。
“你不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馮徹搖頭：“每個人都有不想為人知的秘密，我也有。”
宋靜讚同地點點頭。
“心情好點了嗎？”
宋靜點頭：“好多了。”
馮徹望著遠處，目光悠遠：“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常來這兒。”
“自己嗎？”
馮徹若有所思地回過頭看她，意味深長地壞笑著：“不然呢？”
宋靜也覺出自己這話問得奇怪，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臉不看他：“哦。”
心裏也不知為何突然就漾起一層蜜來，慢慢浮上了臉，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宋靜。”
“嗯？”
宋靜回過頭來，發現馮徹一直在看她，目光安靜而專註，連帶著他的神情都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只是一眼，宋靜就慌張地垂下眼睛，別來了臉不敢再看，她怕她會受不了他這樣的神情。
“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怎麽做，才有資格做你男朋友？”
宋靜感覺到了氛圍的微妙變化，也預料到馮徹可能要說些什麽或者做些什麽，但沒想到他會一上來就這麽直接，根本就沒給她留退路。
如果馮徹是問“能不能做他女朋友”或者“喜不喜歡他”之類的問題，她還可以有否認的選擇，但他顯然很聰明，直接巧妙地避開了。
宋靜腔子裏的一顆心都快跳脫了，強靠她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可一旦開口她的聲音就暴露了她十足緊張的情緒。
而馮徹則擺出一副十二分耐心的樣子，靜靜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過了好久，宋靜也沒有說話，馮徹是一直在看著宋靜的表情的，眼看著她的臉刷地一下紅透了，又老半天才慢慢恢覆正常，但她緊攥成兩個小拳頭的手卻透漏著她仍在緊張的內心。
其實馮徹在問出這句話時也是突然的一時沖動，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地就把這句常常出現在夢裏的話給問出口了。可是話已出口，他就想要得到一個準確的回答，所以硬著頭皮一直在等，但他其實也是緊張得要死。
但一看到宋靜的表現，馮徹就放下心來。就算她嘴上否認，他也不相信，如果她真的不喜歡不在乎他，她完全可以雲淡風輕。
馮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開起玩笑：“還沒在一起，你就這麽緊張了，真在一起了，可怎麽辦啊？”
宋靜急忙否認：“誰答應跟你在一起了？別胡說。”
馮徹一邊盯著來回蹭著護欄腳的鞋子一邊不信地撇了撇嘴，然後近乎寵溺地低下頭摸了摸鼻子，擡頭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點頭道：“是是是，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願了。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該怎麽做才能有資格當你男朋友？當然如果是因為我家的條件，我確實沒辦法改變。”
“我又不在乎你的家庭。”
可話一出口，宋靜就傻眼了，楞是傻了半天還反應不過來自己掉坑裏了，不打自招。
看見宋靜的臉跟交通燈似得再一次紅了個徹底，頓時心裏喜滋滋的。
“你笑什麽？”
面對宋靜的厲聲質問，馮徹只是搖頭，但臉上繃不住笑意的神情卻更是讓宋靜難為情，忍不住張牙舞爪地追著他打。
“你還笑！”
“對不起啊，忍不住。”
“馮徹，不許笑了！聽到沒？”
“嗯，聽到了，但……哈哈哈……我控制不住啊！”
“我討厭你！”
哎，女人怎麽總是喜歡口是心非。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保持著沈默，各懷心事地想著今天的事。
馮徹沒有再刨根問底，這件事問到這兒今天也就該打住了，如果宋靜沒有告訴他，說明時機不對，以後再找合適的機會就可以，如果非要一個答案，反而顯得他不夠紳士風度，逼迫宋靜給他一個回答這也不是他想要的。
把宋靜一路送回了家，兩人都一副心事重重地猶豫著想要說些什麽，馮徹先一步從斜挎的書包裏取出來一個厚厚的大信封，遞到了宋靜的手裏：“物歸原主，多謝你。”
本來想找個時間把錢給她的，今天正好在樓下等宋靜的時候，心念一動，順道就去把錢取出來了，想來他還挺有先見之明的。
他這麽一說，宋靜就知道信封裏是錢了，不過這才一個多月吧，他得多拼命才能賺到這麽多錢，怪不得他瘦了這麽多。
宋靜既心疼又氣憤：“我說了我不著急，你這是在拿命換，你瘋了嗎？”
馮徹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溫暖，他摸了摸她的頭發，語氣故作輕松：“我沒瘋，我只是想以平等的姿態站在你面前，追求你。”
宋靜怔住了，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馮徹反而很輕快地笑了：“明天見。”
宋靜內心自然是被打動了的，她看著他落寞的背影突然就開了口：“你如果能過去年的一本線，我就答應考慮一下。”
宋靜能明顯地看到馮徹的身影僵硬了一瞬，但因為看不見他的臉，所以無從判斷他現在的情緒，還是莫名地讓她緊張了一下。
去年省內的理科一本線是513分，差距還真是不小啊，看來他這個未來的小女友是想讓他擺脫學渣的身份啊，他的任務還真挺重的。
馮徹再也忍不住喜悅，開心地一笑，隨即又陷入淡淡地憂愁之中。
他停下車，拔了鑰匙，利落地下車氣勢洶洶地快步走到宋靜面前，認真而嚴肅地再次確認了一遍：“真的？”
宋靜後仰著身子緊張地點下頭。
就見馮徹彎下腰，保持著和宋靜持平的視線，一臉春笑直勾勾地盯著她，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散發著強勢的占有欲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成交！”
馮徹一錘定音，說著他下巴往前湊了湊，輕輕嗅了一下即將成為自己的“獨家專屬”的味道，以解相思之苦，可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後想要的卻更多了。
他及時止住了自己不安分的念頭，信心滿滿地道：“宋靜小朋友，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也來不及了，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話可別說的太滿，小心下不來臺。”
馮徹笑道：“難不成你還準備看我笑話？你得幫我，我的成績太爛了，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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